“一派胡言!”拓拔璨斩钉截铁道,“必然是南人趁夜袭击!”

说到这,这少年眼中显几分威胁之意:“魏大夫,你这话是说我父治军不严么?”

魏知善谦卑地低头:“小道岂敢,方才是我胡思乱想了,请将军勿要怪罪!”

拓拔璨这才作罢,但看到被一起带过来的少年,轻哼一声:“好好为我父治病,这孩儿是你弟弟?”

魏知善低声道:“他是我义弟君泽,父母早亡,由我照顾着长大,随我行医。”

拓拔璨冷哼一声:“让他先跟着我,你做好自己的事。”

魏知善有些担忧道:“是!”

于是低头,认真为广城郡王施针。

那药果然有效。

不过一个多时辰,广城郡王的高烧便退了下来,人也不再抽搐。

让其它医官看了,也纷纷惊叹这位魏大夫的医术。

见此情景,拓拔璨也终于松了一口气,吩咐魏知善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后,这才带着萧君泽出去。

……

萧君泽跟着拓拔璨走出帐外,这少年怒吼一声,便在这冷风之中弄了一简易棚子,开始处理军务。

他在一边听着,很快就分析出了局面,昨天晚上,兵荒马乱中,许多鲜卑将士因为踩踏、大火等因由,损失严重,广城郡王病倒后,军务本应由副将代理,但副将昨晚受了伤,还未醒来,于是便只能让拓拔璨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处理。

但拓拔璨到底经验不足,处理得手忙脚乱,还要给朝廷写报告,证明这次袭击是南齐的徐州刺史萧惠休做的,父亲因为徐太医走了病情反复,加上诸军出来的匆忙,群龙无首,这才让人钻了空子……

反正一句话,不是我们不努力,实在是敌人太狡猾。

萧君泽坐在一边,小小地打着哈欠。

对这种情况,他一点也不意外——放火之初,他就知道魏军不但不会追究纵火人,还会制造足够多的理由把原因扣在南齐头上。

不然要怎么对朝廷交待?

说是几个贼匪就差点火烧连营了?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,想被朝廷问罪吗?

但如果是敌军干的,那就没关系了,郡王都撑着病体主持大局了,才击退敌人,你还要人家怎么样?

他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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